桃花源的秦人擂茶

观桃花,品擂茶,当推为桃源双绝,也是海内外罕见的文化景观颇具趣味 。已有近二千年历史的桃花源“秦人擂茶”,在东南亚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风靡不衰 。桃花源的秦人擂茶不但有独到的风味,而且富有奇异的习俗和美丽的传说 。
秦人擂茶是桃花源人招待嘉宾最珍贵的礼物 。若是贵客临门,酒饭可以从简,一桌热腾腾香喷喷的擂茶却万万少不得 。无论相识与否,只要走入秦人居,主人都会捧上一碗芳香扑鼻的秦人擂茶,最多可达四十八碟压桌 。特有的款待除了一整套茶道外,主人每劝一碗擂茶的理由往往令人无法拒绝开碗大吉,好事成双,三生有幸,四季发财,五谷丰登,六六大顺,七星会,八大发,天长地久,十全十美……有“三碗不下席,六碗不出源”的规矩,如果你讲客气推辞,主人会显得很不高兴!假若你敞开肚皮牛一样的痛饮,他会感到十分愉快,还会再给你敬上一大碗香飘三湘的秦人腊酒 。
喝擂茶,是桃花源独特的习俗 。“走东家,串西家,喝擂茶,打哈哈,来来往往结亲家” 。不论是酷热的三伏日还是寒冷的三九天,桃花源人都以喝擂茶代午饭(也有一年四季作宵夜的),桌上摆满秦人的风味小吃——辣藕、薯片、米泡、锅巴、苞谷、荞饼、腌坛菜和蒿叶粑粑等的佐食搭茶,细品慢尝,酸溜溜、咸涩涩、甜丝丝、响脆脆、香喷喷,碗中茶汤颜色黄绿,呈龟板状,如腾云梦之气,如照朦胧之月……
不过,冲擂茶喝也有许多讲究 。坐席时,每人面前的蓝花海碗里要先调入半调羹“茶脚子”,再用煨壶冲一碗老开的沸水 。壶高提,水快冲,让水在碗里冲成漩涡,使茶脚子在旋转的水中自然冲匀 。壶停水住,碗中袅袅的热气氤氲着一股股自远年飘来的香味 。碗面擂茶澄清,是淡香;中部微粒悬浮带浊,是清香;底层是三生的粥状沉淀,是浓香 。这时,撮起嘴喝上满满的一大口咸辣,虽没有浓郁的茶之苦香,肠胃里却贮满一缕缕消散不尽的香气,顿觉筋舒骨适,心旷神怡 。擂茶不仅香浓味美,而且,据中药学研究,茶叶能提神祛腻、清心明目,生姜能理脾解表、散寒温胃,大米能润肠止火、益精强志,擂茶还有通血脉、润肌肤、乌须发的功能 。待几碗擂茶入腹,便渐渐品尝出富涵的韵味,诗人谓之喝云朵 。
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竹简上,有宫廷贡品茶饮的记载,用茶、姜、米等原料制作而成,据说正是擂茶 。至今,桃花源民间舞蹈中还保留有原始舞蹈《擂茶舞》 。桃花源千丘田里无桑麻,只生长理想 。秦人擂茶的配方遵古制,以桃花源大叶茶珍品的“野茶王”生叶为原料,有生米、生姜两味,并添以茱萸、佐以食盐、伴以压桌,讲究的还配黄豆、芝麻、花生、陈皮、甘草,汲武陵溪水泡湿,一起杂放于钵底扁平环布螺旋纹的陶质擂钵,用磨秃不弃的山苍子木棒捣碎、研细(这即是“擂”字的本义)成浆糊状后可长久的留存淡淡的香味,也可使茶脚子日久不腐 。
桃花源人四季长饮此“五味汤”,千古不易其俗 。喝一碗擂茶,领一份桃源情……
【桃花源的秦人擂茶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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