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被慨括成七个字,这里面有茶 。
茶经过水的兼容,就有汁液流到我的杯盏,举起来一喝,是诗意 。据说茶是神农氏偿百草的发现,当一片青葱的芽叶呈现在他面前,经过他的味蕾之后,就在民间的杯子里定居下来 。
我喜欢喝茶 。家在云遮雾缠的大山中,玉米与谷子无法喝足吃饱,于是就让位给茶,让茶在十万大山里站稳脚跟 。父亲是种茶能手,他从很远的地方带回一粒粒茶籽,育在营养土里,再象打扮大姐出嫁一样打发到山坡上,山歌是与茶芽争发的植物,山姑是与茶芽竟美的叶片 。后来的后来,是一个雨天,我来到城里,握着无所事事的茶杯,再也不走,每个月往工资花名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,便可以弄到父亲半年采茶所得,偶然闲下来,当然也想茶园,那里有我含在口里的小调,然而更多的时候,只能在在沸水的深怀里读妹妹那张没有污染的笑脸 。
茶成了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份,我成了茶杯面前写着诗歌的居民 。我想起东晋那个叫陆纳的吴兴的太守 。有一天,卓有声望的卫将军谢安前来看他,手下听到消息忙坏了手脚,他却叫人摆出茶碗,用一杯清茶招呼既是客人又是上司的谢安 。可惜那只能是美谈了,现代社会虽然也有茶话会的形式,也有以茶会友的说法,真正摆一杯茶就能应付上司,别说是将军级人物,就是一个小小的股所长想来你也不敢如此出招 。
我又想到那么一个有月的晚上," 归来堂 " 里一对小夫妇,正在月光下品茗 。女的才华横溢,每沏一杯都要作词一阕,男的博学多才,每听一阕都要回应一首 。茶杯面前是泛着油墨清芬的诗卷,那是一对多么和睦的夫妻啊,以茶打赌猜书,品茶吟诗作对,尽管第二天他们身边又会有成堆的琐事,茶的香味留在味蕾,就要为生存作艰苦的斗争 。茶淡了又沏,诗却越吟越多,也越吟越好,留在了历史中 。落着李清照的名字 。
高中毕业那年,工作没着落,打工到远方去,母亲又不准,只好在家乡的小城开了一个小小的茶室,十几个平米的房间,是两张方桌与几条凳子 。客人也就那么几个,要么是七老八十的闲人,五毛钱的茶水他喝你一天,要么是到处撒野的地痞,喝也也白喝不说,动不动还会甩东掼西 。钱找不到,气却没有少受 。后来转手给人了,赔了钱不算,还送了些自己添置的茶具,什么都亏了,就是收获了一笔人生的经历 。
【茶生活】工作后,不时进茶馆,出舞厅,更多的是应酬,茶水被酒精代替,虽然从茶馆里出来,往往是醉人一个 。到是呆在自己的书房,泡一杯功夫红茶,让心沉浸到书中,才感觉到生命的坠底与深入 。只是,这样的时候总是很少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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