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

本文转自:北青网
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
周树人《时疫论》,原载《国医旬刊》
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
鲁迅的抱怨
中国自家的牙医“贵不可言”
早在1925年11月,鲁迅曾公开宣称:“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 。 ”为此,特别在其名作《从胡须说到牙齿》里,专门辟出一个章节,来写“牙痛党”人的生活常态与求医经历 。 文中这样写道:
这也是自家有病自家知的一例,如果牙齿健全的,决不会知道牙痛的人的苦楚,只见他歪着嘴角吸风,模样着实可笑 。 自从盘古开辟天地以来,中国就未曾发明过一种止牙痛的好方法,现在虽然很有些什么“西法镶牙补眼”的了,但大概不过学了一点皮毛,连消毒去腐的粗浅道理也不明白 。 以北京而论,以中国自家的牙医而论,只有几个留美出身的博士是好的,但是,yes,贵不可言 。 至于穷乡僻壤,却连皮毛家也没有,倘使不幸而牙痛,又不安本分而想医好,怕只好去叩求城隍土地爷爷罢 。
【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】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,并非故意和牙齿不痛的正人君子们立异,实在是“欲罢不能” 。 听说牙齿的性质的好坏,也有遗传的,好么,这就是我的父亲赏给我的一份遗产,因为他牙齿也很坏 。 于是或蛀,或破,……终于牙龈上出血了,无法收拾;住的又是小城,并无牙医 。 那时也想不到天下有所谓“西法……”也者,惟有《验方新编》是唯一的救星;然而试尽“验方”都不验 。 后来,一个善士传给我一个秘方:择日将栗子风干,日日食之,神效 。 应择那一日,现在已经忘却了,好在这秘方的结果不过是吃栗子,随时可以风干的,我们也无须再费神去查考 。 自此之后,我才正式看中医,服汤药,可惜中医仿佛也束手了,据说这是叫“牙损”,难治得很呢 。 还记得有一天一个长辈斥责我,说,因为不自爱,所以会生这病的;医生能有什么法?我不解,但从此不再向人提起牙齿的事了,似乎这病是我的一件耻辱 。 如此者久而久之,直至我到日本的长崎,再去寻牙医,他给我刮去了牙后面的所谓“齿垽”,这才不再出血了,化去的医费是两元,时间是约一小时以内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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