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纪昀看来,《聊斋志异》的题材固然好,但是叙述文本有些“不伦不类”,过于随意,不够严谨,而那些书生艳遇的绮丽故事,更是不值一提。用今天的话来说,蒲松龄或许进行了一场文本实验,得到了市场认可,却未被主流文坛所接纳。
纪昀大概对《聊斋志异》的流行相当不齿,他甚至专门写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以告诉世人,真正的小说应该是什么样子。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中,他反仿蒲松龄笔下的狐仙故事,揶揄书生的白日梦:“此怪非鬼非狐,不审何物,遇粗俗人不出,遇富贵人亦不出,惟遇人才之沦落者,始一出荐枕耳。”纪昀不掩对蒲松龄的嘲笑,那些美丽的姑娘凭什么只对落魄的书生情有独钟?
科考之外收获声名
仕途通达的纪昀无法理解蒲松龄,也无法喜欢《聊斋志异》。身为普通人的我们,却痴迷于蒲松龄的鬼怪传说,佳人钟情于落魄的才子,无视钱财这些身外之物,更见情感的高洁。在很多个没有收音机、电视机以及电脑、手机的夜晚,人们围坐一圈,听老人讲这些久远的传说,打发漫长的时间。到了后来,《聊斋志异》里的那些故事被拍摄成影视剧,抽象的文字和言说化为具象的画面,让人更是念念不忘。
《聊斋志异》不仅深受中国读者欢迎,也走向世界,让外国人对其中那个神秘、瑰丽的世界着迷。据上海外国语大学李海军博士论文《从跨文化操纵到文化和合——英译研究》,1842年,来华的德国传教士郭实腊翻译了《聊斋志异》中的故事,1880年,伦敦的T·德拉律出版社便出版了两卷本的《聊斋志异》。之后,关于《聊斋志异》的版本和研究更是不计其数。蒲松龄写的那些故事发生在中国,对外国读者来说,为其所吸引固然有对东方古国的好奇心,但最终让它获得全世界共鸣的或许是其中的善恶人性和凄美爱情。
后来发生的这一切,无论批评还是赞誉,蒲松龄都没有机会听到了。1687年正月,蒲松龄与故交王士禛重逢。“花辰把酒一论诗”,与志同道合的友人相聚,只有诗酒,没有琐事。1701年春天,62岁的蒲松龄将《聊斋志异》编辑为两册,寄给王士禛,请他帮忙为之作序。对这位乡村教书先生来说,彼时文坛大家王士禛的认可和推荐都十分重要。蒲松龄正忐忑期待读者,对《聊斋志异》的未来一无所知。
【说聊斋 你也说聊斋 我也说聊斋】那时候的蒲松龄根本不能预料,闲暇之时所作的一部《聊斋志异》会在后来成为一部文学巨著,而他的名字也被铭刻于文学史。他在科场的一次次的落魄失意,使其一生不得昂扬,困在彼时的价值观和成功学里,但在《聊斋志异》中,他可以放下戒律,解放身体和意志。尽管那些故事曾被嘲笑为书生的白日梦,可是创作它们的那些时间,或许是一个穷困书生暂时忘却现实,在另一个世界里最自由的时刻。
推荐阅读
- 小心!别轻易点开这个新闻,怕你口水止不住
- 单纯的女生你伤不起,因为过了几年,你看到她就会内疚
- 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,男方和女方各是如何说的
- 异地追女生的这些方式,你知道吗?
- 如何让你的桃树不流胶或少流胶?看这里
- 上海新年甜品地图,愿你的2022甜蜜一整年!
- 姑姑,你这样做,你就是个渣女
- 为什么说三个月是分手魔咒?
- 天秤座男人如果有这几种表现,那说明他是想玩一玩
- “真正爱你的男人会心甘情愿为你努力赚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