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定勋 李屏宾:以诗入画 以光影再造真实( 五 )


《印象雷诺瓦》也是加了filter,打了一些灯,我比较骄傲的部分是有个镜头用Steadicam拍的,从跟着儿子回家,一直走过一个很暗的长廊,再走到很亮的阳台,地中海的光很亮,女主角常需要裸体,所以我的助理全是女的,工作起来比较方便,我跟助理说:「你帮我跟光圈。」那个助理看我说:「不可能,如果跟两档我还可以跟,你要跟八、九档,从f1.4跟到f32,怎么可能?」但导演想一个镜头拍完,我就说:「那我来。」后来拍了3个take,也是用底片拍,拍完以后他们偷偷打电话去冲印厂问:「那颗镜头有没有问题?」冲印厂说:「你说什么镜头?它没有问题啊,只有第一颗镜头感觉好像有点跳,其他的都没有。」冲印厂不知道原来是从1.4的光圈跟到32,所以这就是你每次的冒险造成你更大胆的前进,你每次冒险的成功,会让你更有养分去想像别的事情。《雷诺娃的印象》还加了滤镜,打了一些灯光。我最自豪的是有一个和摄影机稳定器一起拍摄的镜头。从跟着儿子回家,我走过一条很暗的走廊,然后走到一个很亮的阳台。地中海的光线很亮,女主角经常需要裸体。所以我的助理都是女性,工作方便。我对助手说:“请帮我跟着光圈走。助理看着我说:“没门。如果我能跟二档,你就得跟八九档,从f1.4到f32。这怎么可能?”但当导演想完成一个镜头时,我说:“我来。后来我拍了三张,也是用负片拍的。拍完照后,他们偷偷打电话给印刷厂,问:“那个镜头有什么问题吗?”印刷厂说:“什么镜头?没什么不好,只是第一枪感觉有点跳,其他都没有。”印刷厂不知道是从1.4到32的光圈,所以每一次冒险都会有更大胆的进步,每一次冒险成功都会有更多的养分去想象其他的事情。
今天要讲一个主题,“旧东西新用”。旧的东西新用的时候,我们经常会觉得手边什么都没有。这些东西都是常用的,重复的,总是很无聊。然后可以重新使用,新使用产生的光色和图像会不一样。这种事情我做过几次,比如学生摄影最早用的棕色镜子Sepia,会有一种怀旧的时代感。基本上我是不用这个镜头的,因为我觉得是高中生用的,但是在我面前大概十年了,感觉那些镜头都试过了,有一天我在想为什么我不能用这个。因为一开始拒绝了,后来让助理租了。我用它作为背景电影。本来色温应该在5500左右,会让我怀旧。但是当我在3200使用它时,它不能变旧。增加一个镜头产生了非常美味的浅色,所以这些颜色并没有花很多钱。制作设计师不是很高兴,因为印象会打折,但是很便宜,可以增加色彩。拍摄时加入这样的色彩会产生混合光,化学变化会更加真实自然。如果是事后调光,那就是痕迹。即使调整的很好,也会一层一层的保持。任何人走过都会在上面留下痕迹,一见之下都是假的。我以前更无情。假设我用了这个镜头,HMI灯的颜色不够冷。HMI灯加B3,不加的话加B5 HMI灯,是一个大包装。弄乱之后会产生新的微妙变化,可能一般观众看不到,但是我们专业的人会清楚的知道。
其实我是底片守护者,《刺客聂隐娘》算是台湾最后一部用底片拍摄,大陆的《长江图》也算是最后一部,在大陆基本上隔了很久以后才有人再用。《印象雷诺瓦》也是,当时法国很快就不用底片,冲印厂都关掉,算最后一部。在《刺客聂隐娘》之后,就开始必须用数位,一般大家都怕数位,都想拍得像底片,但我想既然要拍数位,我就要认识数位,为什么要做个假东西?为什么要排斥它?在2000年拍《千禧曼波》的时候,我们就想用底片拍出数位感,目的是想迎接数位,所以我自己不是很老旧的、很保守,我是很想尝试新的东西,但在2000年到2010年前后,数位还不够成长,表现力还不够,放在大萤幕上,聚焦能力差,所以我就没有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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